2019年4月22日的傍晚,我跟同事正堵在莫斯科郊外的馬路上,曬著夕陽,想念著那位亞麻色頭發(fā)的海關(guān)姑娘。道路邊上有著零星的舊建筑,從顏色到式樣,都跟北京很多小區(qū)一樣。很多年前,這個國家曾是我們的榜樣,叫老大哥的。如今各自經(jīng)過造化洗禮,已然是河?xùn)|河西大變樣。幾十年,一個人大半輩子的時間,但放在國家民族的歷,其實,并不算長。市中心能看到華為和蘋果手機(jī)的巨幅廣告牌,而我們是來參加俄羅斯實驗室儀器及設(shè)備展覽會的,時間是23-26日。
展會規(guī)模不大,就連熱衷參會的各大*都沒幾家現(xiàn)身。的大展臺,基本都屬于當(dāng)?shù)氐慕?jīng)銷商,各大廠商的LOGO就那么羅列在墻上,你有我有全都有。代表屹堯科技參展的,也是我們俄羅斯當(dāng)?shù)氐慕?jīng)銷商,在展位上熱情地用俄語給觀眾做講解的是弗拉基米爾先生,而那個正給客戶展示PREPS全自動微波消解儀的名字更猛,他叫康斯坦丁。我跟同事就在邊上看著,本來也想幫忙介紹一下產(chǎn)品來著,但一開口說英文,很多客戶就笑著走了,跟在越南一樣。“俄羅斯的小孩也是8歲開始學(xué)英語的。”伊蓮娜說:“但好的英文老師太少。”她是弗拉基米爾的老板,據(jù)說年輕時特別漂亮。
展會天冷清,門可羅雀那種。“第二天人會多的。”晚餐時康斯坦丁邊說,邊熱情地招呼我吃一種俄羅斯傳統(tǒng)美食。那玩意兒長得跟水餃一模一樣,也分肉餡兒和素餡兒,味道嘛,也還湊合吧,如果你愛吃胡蘿卜土豆餡兒的。我以為他是安慰我,不想是真的,第二天的展會上人頭攢動,對屹堯科技微波消解儀感興趣的人絡(luò)繹不絕。“他們天干嘛去了?”我問。“我哪兒知道?”弗拉基米爾說:“莫斯科比儀器好看的東西多了去了。”他對莫斯科的愛我能感受到,每晚上他都堅持帶我們出去轉(zhuǎn)悠,看教堂看橋,我腳底下都磨出了一個泡。
展會后一天,我們?nèi)チ舜砩趟诔鞘惺ケ说帽?。坐火車去的,三個半小時,在那兒遇到的中國旅行團(tuán)遠(yuǎn)比莫斯科多。還有幸近距離欣賞了勝利日閱兵的彩排,當(dāng)時我們站的地方,離開動的坦克大炮只有十來米遠(yuǎn)。除了武器裝備,印象深的就是俄羅斯大兵響徹云霄的烏拉聲,還有女兵方陣的颯爽英姿。彩排的地方是冬宮廣場,那兒很多鴿子,我同事用手機(jī)拍了一張照片,有個俄羅斯大媽沖過來,要500盧布。伊蓮娜跟她吵了起來:“你們又沒有收費牌!”如果不是我們攔著,戰(zhàn)斗民族倆大媽能當(dāng)場動手,沒人在乎五十米外的閱兵方陣。
那是26日,同一天的鄭州,屹堯科技應(yīng)用工程師正在面對幾百位河南專家用戶做微波消解儀的演講。“會議效果很好,很多客戶過來看我們的TOPEX+。”銷售高興地在釘釘上說。那頭聽著“烏拉”聲拍照的我,正在聽弗拉基米爾翻譯主持閱兵的那位將軍的講話:“我們堅信勝利屬于我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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